“我不能理解你们人类的想法,为什么你们总是热衷于鼓弄自己能力范围之外的东西,为什么,又是这烦死人的黑魔法。”鸦司双手交叉,放在胸前,重心架在左腿上,身体倾向左边。
“这次可能不是人类。”鸦司眼前的这个男人声音低沉,看上去很沉闷,脸上永远是愁苦不已的表情,是个木头脑袋。这人身躯庞大,当然,没有鸦司庞大,头上总是有阴云笼罩着他。他不会多说一句废话,自然,也不会少说一句有用的话,所经之处,皆鸦雀无声。即使再高兴致的人,撞见他也会闭上嘴,因为这个人实在是太无趣了。他叫巴森,他不是个普通人,虽然外表看起来平平无奇。
“嗯,对,确实,魔法不是人类的专利,如果硬要追究起来,人类反而是侵权的那个。”鸦司点点头。“不过这个城市的其他生物都是很老实的,怎么想也轮不到他们。”
“但事实就是如此,那股魔力的波动特征,不符合地球上的任何一种魔法样式。”男人很无奈。
“也许是什么失传已久的呢。”鸦司瞟了一眼书柜。
“我们不确定,所以希望你能帮忙调查一下。”巴森言辞近乎恳求。
“上次也是你们,监察会就这么缺人吗?”鸦司不太想扯上这些事。
“没有办法了,监察会一共就两个人,我和他,这是个民间组织,非盈利的,我们平时都要上班养家糊口的,哪有时间去管这种事情?”巴森犹豫了一小会儿,然后提出这次的报酬可以多给一点点。
“好吧。”鸦司最终勉为其难地答应下来。
不知走了多久,我和她相距越来越远,直至最后我彻底看不见她的身影了。那些飘浮的暗影,失去理智的怪叫,震耳欲聋的爆裂声,我看不到了,也听不到了。现在,在这片夜空下,只有我孤身一人,孤零零地走回家去。
当我回到家时,天已经亮了,我已经很累了。疲倦如同潮水潮起潮落般时时拍打着我的心,我需要休息,需要躺下去,什么也不用想,什么也不要做。去投入那黑暗之中,即使是顽强如梦也无法在那片温床上滋生。睡吧,睡吧,也许永远也不会醒来,或是从未醒来过,这很可悲,但我并不想想太多,这实在是太累了。
可能我只睡了一小会儿,抑或是很久很久,久到旧世界毁灭,新世界诞生,也许吧。但可以肯定的是,醒来以后我的精神依然不好,恍恍惚惚,走起路来,踩在地上,就像踩在棉花上一样。我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儿,最初我以为我还没有睡够。可后来我发现,我根本睡不着,眼睛无论如何也闭不上。我可能是发烧了,我想也是吧,那晚风很大,也很凉。也许就这么,我着凉了。我在家翻箱倒柜地找了半天,找到一支体温计,量下来,没有发烧。没有,没有。可这种强烈的感觉却并未减轻,它不断地渗透进我的身体,我的意识当中,让我感到像是醉酒一般,梦一般。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,让我痛不欲生,让我头痛欲裂。而我却,却说不出这究竟为何?
我走到阳台,阳光的温暖使我舒服了些,但没过多久,它照在我的后背上,遮蔽我的眼,令我烦躁。太阳注视着那幢黑色大楼,今天它已无任何异样。我大概是忘了什么吧,我也懒的去想。
头疼没有一丝好转,我想我是出了什么症状,不管科学的还是不科学的,先去一趟医院看看吧。
波拿巴扫视一圈,看看这个,望望那个,有的人与他素昧平生,有的人和他交情匪浅,但无一例外,都在盯着他。
“这,这,这是咋的?”他十分心虚,即使他没有做贼。这么多人的目光审判,放谁身上不害怕,不发怵?
“黑魔法书?你的?对吗?”阿蒙手里捏着那本破书,轻轻地晃了晃。
他小心翼翼地点了点头。
“违禁品,知道吗?”阿蒙问。
他摇头。
“别装糊涂。”
他点头。
“这里面缺失的那两页呢?”
“我不知道。”
“不知道?”
他愣在那里半天不说话。
“看样子,他确实不知道。”张恒在一旁说着。
波拿巴瞬间就崩溃了,“哇”地一下,眼泪不争气地喷溅出来,那颗纸糊似的心脆弱不堪,碎了又碎,成了渣,化作尘,随风而逝。
“天呀,我真的不知道呀。”他跪在地上求饶道。“前几天我那几个侄子跑过来向我借这本书,当时嘛,我也没考虑那么多,随随便便就借出去了。”
“你这是没原则!你这是没底线!你就是个猪脑子!你就是长一万个脑袋也不够我砍的。”阿蒙这时候高高在上,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,估计是她又想起自己过去还没有丢掉神位的日子,那个时候,她就经常呵斥别人,不论是自己的下级还是上司。不过她自小,也就是两百年前,在她的童年时代,就已经和别人不一样了。她是个非常没耐心的家伙,遇事总容易急躁。作为恶魔,他们什么都不缺,其中最不缺的就是耐心。就这一点而言,她确实是族里的异类。
“当时我是真的不知道,我以为这只不过是一本正经八百的,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魔法书,哪里想过它如此危险,跟个火药桶似的。那时我还想,小孩子嘛,爱学习多是一件美事儿,就这样想,借给他们了,也没想到接下来会怎么样。”波拿巴不敢抬头,战战兢兢的。
“话说,”张恒发问道。“这书里的魔法如果用了会怎么样?”
方块刚想开口,阿蒙就先他一步,说:“会成现在这样。”。当然,这只是一句抱怨。
“在书没有乱写瞎写的前提下,这个仪式应该会从另一个世界召唤来一个什么玩意儿的分身,叫叫叫域外来者?不好翻译,好多词是专业术语。我不清楚。”方块说着。
“分身?域外来者?那会怎样?”
“鬼知道!”阿蒙向后靠靠在吧台上。“是福是祸?谁知道呢?”
“嗯,这书上说召来的是个邪神,额,准确来说,是他们种族自己认为的邪神。哦,我明白这域外来者是什么了,星尘族,他们曾经和星尘族开战过,而且最后惨胜。”。方块的话引起了波拿巴的不满,他说:“我补充一下,不是我们想向他们开战,是他们先来打我们,我们迫不得已才和他们打起来的。而且不是惨胜,是大胜。敌人丢盔弃甲,倒戈来降。”
“嗯,我的资料库上就是这么写的。”
“你那是假资料库,回头好好查查作者编者,是不是傻大个人写的,这是故意抹黑。”波拿巴又开始眉飞色舞起来。
“嗯……”方块沉默。
“行了行了,别整这些没有用的东西,最后我再问你,”阿蒙**话来,“你干吗要随身带着这本书?”
“额……这个……”他眼珠子不自觉地一会儿向左转,一会儿向右转。
“快说呀,磨蹭什么呢。”阿蒙猛拍一下桌子。
“这个,其实,我……”他犹犹豫豫,吞吞吐吐,支支吾吾了半天也讲不出来个张三李四。
“你这都是废话,说重点,快点儿!”阿蒙已经很不耐烦了。
“这个嘛,也是我万万想不到的,我呢,也是有苦衷的。”波拿巴此时浑身颤抖,战栗个不停,一团薄雾弥漫在酒馆内,有一股汗香味。
“说!重!点!”她十分不耐烦,直接捏碎一个酒瓶,把周围人都吓坏了。
“那,那天,我准备把它卖掉。”半天他才从牙缝里挤出来这么几个有用的字。
“卖给谁了?”阿蒙语气咄咄逼人。她看着那家伙的表情,那张不想说更不敢说的脸,一下子就明白了。“人类是吧!我就知道,准没好事。”她用力锤了锤自己的胸口,脸上痛苦万分。
波拿巴没有说话,看来他承认了。
阿蒙双手掩面,看起来状态很不好。
“这个,我可以解释的。”波拿巴小声说着。阿蒙甩甩手示意他别再说了。这次他识趣地闭上了嘴。
“天呐,天呐。”她自言自语。“真想把你们这些宇宙街溜子全都扔到时间废墟里去。”她低声说着。
这时,人群中钻出一人,安慰她:“大姐,你呀,就是想太多,操心的事儿太多,活的累。不如想开点儿,乐观点儿。你说你又不是什么大人物,老操这些乱心干什么?”
“你哪凉快哪待着去?”她说道。
张恒觉得此时自己是多余的,处在一个非常尴尬的境地,干脆早点儿溜吧,在这看疯婆娘撒泼打滚有什么意思。他正要走,却听到有人说:“哎,张恒,你啥时候出去的?”
“嘿,我不一直……”不经意间,他朝门口看去,看到了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。
“妈耶,活见鬼了。”张恒呆住了。
那人也以同样震惊的目光看着张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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